银狼王赫帝———努力考研中（随缘更新w）

OOC慎入

520极速摸鱼

是德哥的学院pa！问题学生卡x心理老师约

“假如能赋予【兴趣】人的形态，想必就是这般光景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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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棒的季节，你说呢？

得了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开学季。

看着威廉抱着书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教学楼极其夸张的扬起一路灰尘，约瑟夫打赌那里头全是没写完的作业在等待一个无私的救世主降临，比如说伊莱和特雷西。他相信这男孩的手速可以在美智子到班之前抄完最后一份作文，至于后来会不会被发现，还是乞求上帝比较好。

秋季总是因为开学季显得糟糕透顶，对大多学生而言，对苦大仇深的校长老师而言，当然其中不包括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作为心理老师约瑟夫并没有什么身为人师的体验，当然这与一个月可能都没一堂心理课的奇妙课表脱不了干系，虽说需要负责全体学生的入学前心理辅导，弄到最后也就变成零零散散的作业求助推脱给了其他教师处理。于是上班就变成每日抱着相机闲逛以及和同样闲的杰克吵架，然而每次胜利都眷顾了这位来自英国的美术老师。

“哟，小矮子先生今天来得可真早，”杰克待人一向是极为标准的绅士作风，除了某个白发法国人，“看来今天不需要去懒人沙发里拯救你。”

“那还真不好意思，秃头绅士，”小个子男人按捺住跳起来揍人的冲动，满脸笑容后不知道藏了多少杀气，“今早您的厨房还健在吗？”

里奥一脚踏进办公室便看到斗鸡场的诡异光景——等待开学安排的老师们围成一圈嗑瓜子看戏，战斗中心的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其实只能算单方面的虐待，杰克用那抓猫咪后颈的手法熟练拎起约瑟夫等待他气鼓鼓的举白旗投降，后者却是叛逆青年般固执得不像话。

于是两人被里奥扛着扔出办公室大门，杰克顺带为自己脚能着地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

约瑟夫摔得有点懵，想了又想决定去自己那一个暑假没打理的咨询室待着度过这失败的上午。角落里花园的植物还是那副桀骜的模样肆意生长，他停下步子欣赏一片枯叶的坠落，伴随着吸气，悲鸣与谩骂。

一股子死人味儿，和你做同学太晦气了。你还是跟棺材过一辈子吧。

赶到花园一角时两个惹事青年早就骂骂咧咧跑开很远，约瑟夫没理会对方站在墙头吐舌头的挑衅，撩开衣摆蹲下身查看黑发男孩的伤势。

是伊索•卡尔，欧蒂利丝出了名的问题学生。和其他翘课飙车抽烟成瘾的家伙不同，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不忍叙说的过去和饱受非议的家庭背景让他漂泊在流言里不得靠岸。听裘克说，这孩子就像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怎么伤成这样！这还有些纱布先凑合着止血，那些个混小子绝对跑不了。”

“……不了，小伤罢了。”

捏了纱布的手被轻轻推开，男孩分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所剩无几还是垂眼拒绝了这份好意。约瑟夫头一次觉得手足无措，他看着那张没有棱角的脸上鲜血一滴一滴汇聚成线蜿蜒爬过毫无波澜的眼角，忍不住伸手沾去些污迹。像是被突然降临的温柔触碰吓到，卡尔抬头对上约瑟夫的眼，阳光描摹了逆光男人的柔软轮廓将一双镜片后的夏日晴空呈递面前，听不见初次见面的心理老师到底说了什么，心跳，他的世界就只剩下“咚咚"的起搏声回响。

“话是这么说，总不能放着不管。这种伤口感染就麻烦了，如果你不想去医院的话。来我办公室，我帮你消毒。”

男人在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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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坐，伊索，”约瑟夫找了好一会儿心理咨询室的钥匙，开门的同时伸手挥开铺面而来的灰尘，“清洁工作还没开始，不过沙发上还算是干净。刻尔柏洛斯滚回你的鸟架上去。”

凤头鹦鹉扑棱了一身厚重羽毛“呱呱”叫嚣很是不满，抬起小爪子偏要在约瑟夫的桌上走正步，心理老师懒得开始又一轮吵架，推了推眼镜端来点心泡上两杯红茶。

“来谈谈？”

“……嗯。”黑发男孩伸手接受了治疗，同时默许了这堂额外的心理课。

法国人的热情总有奇妙的感染力，就像深海鱼群无法抵抗洋流的牵引，密布乌云也会被风拨弄成绵柔的模样。酒精擦拭过的伤口还在阵阵作痛，但那打成蝴蝶结的绷带魔法般吸收掉痛楚弄得卡尔有些痒。

“年轻人嘛，有些冲突很正常，不过啊伊索，你总不能把所有问题全一个人背着，”约瑟夫用同样年轻的脸以及更像少年的嗓音说着中老年人的话题总有些违和，这一点早就成了欧蒂利斯学院的奇观虽然他本人倒是一无所知，“下次有什么麻烦，就来跟我说说吧。”

他没得到回应——点头或是摇头，连眼神都没有，男孩就这样怔怔的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事实上从他递上茶杯的那刻起外界就再没能吸引伊索•卡尔分毫注意。本以为自己早已对一切失去了兴趣，这逐渐陌生的词汇却像是为了留存在脑海而变幻出人类的模样拥他入怀。太美了，十多年来第一次亲眼见证如此完美的造物，他享受被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偏冷的指尖触碰，那双蓝眼，那缕白发，那嘴角微扬的笑容，就连大衣上的樟脑气息也是无比宁静，只一眼似乎就足以抚平世间冷焰的灼伤。他在这份带着阳光的温柔中溺水，却是心甘情愿的坠入更深的境地。

“伊索，你在听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卡尔垂眼移开视线藏不住满脸的迷茫。约瑟夫叹了口气，他自然是看穿这男孩的小小心思。“算了，先好好休息一下，你太累了。”男人转身整理满沙发的M豆抱枕让它们看上去更舒服，按住男孩的肩膀示意他躺下，思索片刻又从沙发后的猫型小箱子里拎出罐橘子汽水来。“给，我的珍藏就送你啦。”

卡尔接过冰凉瓶身贴上了额头，初秋的燥热瞬间褪尽舒服得不像话。张嘴想要道谢，可萌生的万千情感纠缠心头还是没能开口，男人笑着拍了他的脑袋，重新扎好马尾在电话铃声中匆匆告别。

真是的……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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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已经没有食物剩下，钱包也在早上那场冲突中不知丢失何处。放学后卡尔逛了很久才从街上回去，最后还是用裤袋里皱巴巴的钞票换来面包勉强填了肚子。

那罐橘子汽水，一直是珍宝般紧紧握住舍不得打开。他摸到侧脸的创可贴似乎还残留着云朵的亲吻，提醒他今天的奇遇。

有什么事，就试着和我说说看吧。

他终于是决心拉开铁皮的销口，橘子味儿的气泡扑面而来在皮肤上爆裂发出愉快的轻响。以往刻板单调的生活中卡尔并没有对碳酸饮料有过多的认知，这久远的新鲜体验刺激了味蕾欢呼雀跃。男孩站在没开灯的屋子里暗自红了脸，他头一次觉得对面大楼的陆离灯光也能如此令人欢愉。

“味道……还挺不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