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王赫帝———努力考研中(随缘更新w)

ID是我儿子的名字啦
圈名遗狼(loup)
叫我阿狼就行(嗷呜)(是个furry控)

重度约厨,没得救的那种(坚定约右!!!)
混圈很杂哒

【殓摄】我看见一扇窗

OOC慎入

梦醒后的即兴摸鱼

有转生(?)后的猫咪约出没

双视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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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起洗漱完毕,送餐的女士便恰到好处的摁响了门铃。我向她致以简单的问候,收下袋子考虑起休息日的行程——偶尔去公园是不错的主意,虽说天气的预兆并不支持这般想法。面包还带有出炉时的松脆,咬下一口连原本晕迷的大脑也逐渐澄澈起来,或许今天是个室内扫除的好日子。我打量很久没认真整理的房间,书桌上的蔷薇又焉了叶子等待一次来自机械的甘霖。在去阳台盛水的空挡里,那只猫又来了。


我不反感这温暖生命的靠近。它像往常一样,背着稀薄的晨曦跳上玻璃窗外的小小空间发出绵软的呼唤,我打开插销,看着它浅色肉垫摁在玻璃上留下带着雾气的梅花印。


它是只神奇的猫咪。【聪明】之类的词汇已经无法与这身披奶金色带卷长毛的小家伙相配。我拿来先前没吃完的鱼干招待这位贵客,它早已叼出藏在壁橱深处的备用碗蹲在客厅中央,一双蓝眼竟是亮着属于人类的喜悦。


真是无比美丽啊,那片藏在小小躯体里的苍色,那片我永远无法再次拥抱的天空。


它毫不在意我几近审视的目光,慢条斯理吃着碗里的零食,不时舔舐爪上沾到的碎渣——说起来,它总是用左爪拨弄够不到的食物,就像他一样。


真是疯了。


揉了揉额角试图打消脑海再度浮现的噩梦,却是越想越糟糕,恍惚中我听见猫咪小心的呼唤,伴随着衣摆传来的轻微力道询问这奇怪的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它很轻,抱起来有着与冷艳外表不符的柔软和温度,我浑浑噩噩圈它入怀,这才发现至今没有叫过它的名字。


猫的名字吗?


它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放松了身体盯着我瞧。太过相似的蓝色,同样被太阳洗礼的毛发,以及一举一动中不似野兽的高贵优雅,大概这便是萨贝达所说的“滤镜”罢。我摘不下阴雨连绵的眼镜,窗后的世界总是那样美妙,可我没法隔着玻璃去置身其中。


我问它:


“可以叫你,约瑟夫吗?”



》》》


伊索•卡尔是个有趣的人类,至少我是坚信不移。


杰克总说这黑发的青年会让他跌进另一个自己的阴影,我笑话高个儿的鸟类只会隔着玻璃看人,这石英砂铸就的透明围墙究竟折射了多少迷离光景谁也说不清。


我与他不同。倒不是说透视之类的神奇能力,而是在庄园里大大小小的野兽中,那扇窗总会为我打开。为此我骄傲了很久,我喜欢同胞们想要了解人类却不敢以身试险,最后只好带来各种零食换取故事时的不甘表情。当然这等好事并没能持续多久,在它们听过一遍又一遍规律得像老年人的两点一线生活报告后,就再没谁对那扇树下的窗户感兴趣。


不过我愿意再一次敲开它。伊索•卡尔有种奇妙的引力让我移不开眼,明明每天都是那副冷淡的模样,青年棱角分明的脸庞怎么换角度也都一样的俊气,可就是这样一个灰色的人类,对我而言像是向日葵般每天都有新的面貌。


比如今天,我觉得他很想哭。自从来到橡树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迷茫。鱼干还是一样好吃,客厅地毯也依旧漂浮着淡淡的灰尘味儿,不同的是,他抱住我呼唤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约瑟夫?听起来像是另一个人类,我用猫的声带去运转这些音节,意外地觉得还不错。


那么从今天起,欧蒂利丝的白色长毛猫就是约瑟夫了。


《《《


或许给猫起名是个错误的决定。这个本该随着檀木棺材一同沉没在六英尺之下的名字如今被赋予新生,像个毛茸茸的恶魔唤起我的噩梦。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拗口发音带来的总是指尖瓷器一般的冰冷触感,那日我为我之所爱入殓,他完美无瑕的脸庞也就此跟上教堂铛铛作响的钟声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在那之后,猫咪出现了。它就像凭空诞生在世界之初的天使,趴在橡树上懒散地打哈欠。那棵树正对我的窗户,稍微侧过视线就能看到它——有时候是梳理皮毛,偶尔也会进入更深的树影间跟一只灰白的鸟类打闹,它在庄园似乎有着极高的人气,某段时间里树下总有各种毛茸茸的小家伙摇着尾巴前来“进贡”。而约瑟夫——不论是作为人类还是猫咪,这个名字的拥有者总能吸引无限阳光与赞许,不知是否是存在玻璃的缘故,我看见它包裹在朦胧光晕从枝叶间跃下,猫科生物留下的残影中竟是夹杂了云的轨迹。


然后它支棱起三角耳,和往常一样伸出左爪轻轻拍打起我的窗户。


我打开插销,牛奶般的猫咪推开窗户滴落在地板上顺便带来一连串梅花水印。大概是窗沿上前夜的雨水沾湿了肉垫,它发觉这一点后颇为担忧的回头试图用干燥皮毛擦拭这些污渍。


于是我趁机抱起了约瑟夫。虽然不抗拒肢体接触,来自背后的袭击还是让它吓得炸毛,片刻僵硬后又渐渐软了身体任由摆布。


我将它裹进毛巾擦干每只爪子,靠得越近,橡树那股温暖成熟的气息就越清晰,像是爱人的双手。


回过神来,我已经埋进约瑟夫滑凉的背毛里。



》》》


伊索这是怎么了?


都怪杰克,说什么“那人类好像看你的眼光不对劲”,我才没能注意到玻璃外边的水洼——我可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没被昨夜的大雨淋湿的。这下可好,我弄脏了他的地板,而他一向是严谨整洁到不可思议的人。


很快,他抓住了我塞进有些粗糙的布料里,大概是对邋遢野兽的惩罚。我感到紧张,但打心底又不想逃走,便放松了身体随他处置。会被剪掉毛发吗?还是说被扫帚打……


然后他吻了我。


不,算不上人类概念里的吻,他只是将脸埋进我的被毛深呼吸,沉稳吐息扑打在皮肤上有点痒。因为我的味道很好闻吗?我好奇他的表情,努力扭转身子去看他,那张好看的脸上却是未曾见识的隐忍与落寞,像是失去伴侣的天鹅。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去抱抱他。


《《《


约瑟夫先生,我该怎样停止对您的思念!


太像了,这只名为约瑟夫的猫咪也有着和先生同样的味道与温度。本以为它会对于过分亲密的触碰本能地懊恼,得到的却是意料之外的拥抱。有那么一瞬,猫咪软乎的肉垫变得像人类青年带着薄茧的手掌撩开鬓发抚摸我,也正因这样奇妙的姿势,我彻底跌进故人的蓝眼里——明明猫科的眼瞳与人类毫无相似之处,心底的声音告诉我这就是属于约瑟夫先生,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双眼。


先生,是你回来了吗?



》》》


我想我可能是爱上人类了,当然仅限于名叫伊索•卡尔的人类。


那个飘渺的吻一直让我不得安宁,在第三次叫醒杰克后,打盹的鸟类终于放下那假绅士的作风冲我瞪眼:“那么在意的话,也去吻他不就好了?这种事对于你一点难度都没有。”


不,我想要的并不是宠物对于主人撒娇似的舔舐。近来总有诡异的直觉,告诉我其实灰色的人类身边也有过白色的同类如影相随,照耀了彼此的梦境。而那位从玻璃后消失的人类,有着奶色长发和碧蓝眼眸,就和我一样。


太荒谬了不是吗?我甩甩脑袋抛弃掉奇怪的想法,想要【亲吻】的冲动倒是一点也没消退。我说不出人类的语言,该怎样让他认识到猫咪的心意实在有些难度。苦思冥想之际,正午烈阳穿过枝叶的缝隙又被厚实玻璃扭曲,线的终点竟是耀眼无比。


光芒什么的,我可是无法抗拒。



《《《


已经偏近傍晚,空中依稀有了星星的影子,天际末尾的云霞也烧的正灿烂,先生依旧没有出现。早晨出门前留下的窗隙还是同样的大小,看来它今天没有前来造访。


或许是外出觅食去了,去一个相当远的地方。


我开始担心,害怕一次缺席便是永远的再见,与此同时白天颇为繁重的工作所带来的疲惫也开始生效,配合了夜幕拖我入眠。



》》》


伊索睡着了。他在梦里也蹙着眉头,看来不是很愉快的体验。


我得抓住机会。


中午有幸在自我审视用的小镜子前找到了口红,这散发奇异味道的长条物体要想找准力道烙下想象中的痕迹简直是种折磨。行动前,杰克难得飞上窗台对我欲言又止。


“人类是很看重那玩意的。”


“那他会爱上我吗?”


“我觉得你会先被打死。”


我知道这灰白的鸦鸟说不出什么令猫舒畅的话,叼起口红躲进床下等到一个机会。伊索进门的那刻我才发现口红的盖子就掉在地毯上,但他累得没有注意,那双黝黑眼里什么也没有。


我顺着他的大衣向上爬,青年身上淡淡的花香和朽木的味道牵引了我的感官。一笔,两笔,我站在他并不宽厚的肩上凝住了呼吸,用最轻的力道向白皙侧脸画上记忆中的吻痕。


我吻了他,吻每一处画作下的肌肤,我爱他,作为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作为伊索•卡尔的挚爱。



《《《》》》


卡尔第一次在美梦中醒来。


他暗忖脸上的潮湿感是否是梦中的泪痕,毕竟先生是如此真实,近在咫尺。然而他抹到的不是液体,而是一片粘稠甜蜜的朱红。


那是先生珍藏的口红,歪歪扭扭的口红唇印下是一溜儿艳红的梅花印,延续到脖颈下方的阴影中,俏皮又深情。


逃走的猫咪正躲在窗后,珍藏住人类青年温柔又宠溺的笑。


他同样深爱着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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